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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枢

袁枢

南朝陈大臣

袁枢(517—567),字践言,梁吴郡太守君正之子,陈郡阳夏人也。美容仪,性沈静,好读书,手不释卷。家世显贵,赀产充积,而枢独居处率素,傍无交往,端坐一室,非公事未尝出游,荣利之怀淡如也。起家梁秘书郎,历太子舍人,轻车河东王主簿,安前邵陵王、中军宣城王二府功曹史。侯景之乱,枢往吴郡省父,因丁父忧。时四方扰乱,人求苟免,枢居丧以至孝闻。王僧辩平侯景,镇京城,衣冠争往造请,枢独杜门静居,不求闻达。绍泰元年,征为给事黄门侍郎。未拜,除员外散骑常侍,兼侍中。二年,兼吏部尚书。其年出为吴兴太守。永定二年,征为左民尚书。未至,改侍中,掌大选事。三年,迁都官尚书,掌选如故。

本名

袁枢

所处时代

梁陈

出生地

陈郡阳夏

出生日期

《通鉴纪事本末》

主要成就

迁都官尚书,掌选如故

字号

字践言

基本内容

袁枢(517—567) ,字践言,梁吴郡太守君正之子,陈郡阳夏人也。美容仪,性沈静,好读书,手不释卷。家世显贵,赀产充积,而枢独居处率素,傍无交往,端坐一室,非公事未尝出游,荣利之怀淡如也。起家梁秘书郎,历太子舍人,轻车河东王主簿,安前邵陵王、中军宣城王二府功曹史。侯景之乱,枢往吴郡省父,因丁父忧。时四方扰乱,人求苟免,枢居丧以至孝闻。王僧辩平侯景,镇京城,衣冠争往造请,枢独杜门静居,不求闻达。绍泰元年,征为给事黄门侍郎。未拜,除员外散骑常侍,兼侍中。二年,兼吏部尚书。其年出为吴兴太守。永定二年,征为左民尚书。未至,改侍中,掌大选事。三年,迁都官尚书,掌选如故。

枢博闻强识,明悉旧章。初,高祖长女永世公主先适陈留太守钱蒇,生子岊,主及岊并卒于梁世。高祖受命,唯公主追封。至是将葬,尚书主客请详议,欲加蒇驸马都尉,并赠岊官。枢议曰:“昔王姬下嫁,必适诸侯,同姓为主,闻于《公羊》之说,车服不系,显于诗人之篇。汉氏初兴,列侯尚主,自斯以后,降嫔素族。驸马都尉置由汉武,或以假诸功臣,或以加于戚属,是以魏曹植表驸马、奉车趣为一号。《齐职仪》曰,凡尚公主必拜驸马都尉,魏、晋以来,因为瞻准。盖以王姬之重,庶姓之轻,若不加其等级,宁可合卺而酳,所以假驸马之位,乃崇于皇女也。今公主早薨,伉俪已绝,既无礼数致疑,何须驸马之授?案杜预尚晋宣帝第二女高陵宣公主,晋武践祚,而主已亡,泰始中追赠公主,元凯无复驸马之号。梁文帝女新安穆公主早薨,天监初王氏无追拜之事。远近二例,足以据明。公主所生,既未及成人之礼,无劳此授,今宜追赠亭侯。”时以枢议为长。n天嘉元年,守吏部尚书。三年,即真。寻领右军将军,又领丹阳尹,本官如故。五年,以葬父,拜表自解,诏赐绢布五十匹,钱十万,令葬讫停宅视郡事,服阕,还复本职。其年秩满,解尹,加散骑常侍,将军、尚书并如故。是时,仆射到仲举虽参掌选事,铨衡汲引,并出于枢,其所举荐,多会上旨。谨慎周密,清白自居,文武职司,鲜有游其门者。废帝即位,迁尚书左仆射。光大元年卒,时年五十一。赠侍中、左光禄大夫,谥曰简懿。有集十卷行于世。

南宋史学家

(1131~1205)

中国南宋史学家。字机仲。建州建安(今福建建瓯)人。初任温州判官、兴化军教授。干道七年(1171),为礼部试官,出为严州教授。其后历任太府丞、兼国史院编修官、权工部郎官兼吏部郎官、吏部员外郎、大理少卿,出知常德府、江陵府等职。喜读《资治通鉴》,苦其浩博,乃着《通鉴纪事本末》42卷,因其文总括为239事,独立成篇,起讫了然,为中国第一部纪事本末体史学着作。创造纪事本末这一新的写史体例,兼有纪传、编年二者优点,使“数千年事迹经纬明析”,对后世影响极大,明清两代多有仿作。

孝宗隆兴元年(一一六三)进士(明嘉靖《建宁府志》卷一五)。干道七年(一一七一)除太学录,出为严州教授。撰《通鉴纪事本末》成,以大宗正簿召,迁太府丞,兼国史院编修官(《南宋馆阁续录》卷九)。淳熙九年(一一八二)迁军器少监(同上书),出提举江东常平茶盐,改知处州。入为大理少卿,因事贬秩。光宗绍熙元年(一一九○)知常德府。宁宗庆元元年(一一九五),知江陵府,寻罢,自是闲居十载。开禧元年卒,年七十五。《宋史》卷三八九有传。

袁枢学识渊博,与当时学者朱熹、吕祖谦、杨万里有往来。历任温州判官、严州教授、太府丞兼国史院编修、大理少卿、工部侍郎兼国学祭酒、右文殿修撰、江陵知府等职。任国史院编修期间,负责修《宋史》之列传部份。北宋章惇的子孙请托袁枢对章惇的传记多加文饰。袁氏驳斥,曰:“子厚为相,负国欺君。吾为史官,书法不隐,宁负乡人,不可负天下后世公议!”

在严州任职期间,“乃自出新意,辑抄《通鉴》”、“区别门目,以类排纂。每事各详起讫,自为标题,每篇各编年月,自为首尾”(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)成就《通鉴纪事本末》一书。

他的历史巨着《通鉴纪事本末》,全书四十二卷,始于〈三家分晋〉,终于〈周世宗之征淮南〉。书中文字全抄司马光的《资治通鉴》原文。只是方式改易。取《通鉴》所记之事,区别门目,分类编排。专以记事为主,每一事详书始末,并自为标题,共记二百三十九事,另附录六十六事。开“纪事本末体”之先河。

宋人杨万里曾评价袁枢的《通鉴纪事本末》:“今读袁子此书,如生乎其时,亲见乎其事,使人喜,使人悲,使人鼓舞。未既,而继之以叹且泣也”,更作《通鉴本末序》。朱熹看过袁枢的《通鉴纪事本末》有批评:“错综温公之书,乃国语之流”、“其部居门目,始终离合之间,又皆曲有微意”。章学诚称赞:“本末之为体也,因事命篇,不为常格……文省于纪传,事豁于编年,决断去取,体圆用神,斯真《尚书》之遗也”。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谓:“数千年事迹,经纬明晰,节目具详,一览了然,遂使纪传、编年贯通为一,实前古之未见。”袁枢以后采用这种体裁撰写历史者,所在多有。如:章冲《春秋左氏传事类始末》,杨仲良《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》;到了明清时际,纪事本末体大为流行,如冯琦、陈邦瞻的《宋史纪事本末》,张鉴的《西夏纪事本末》,李有棠的《辽史纪事本末》与《金史纪事本末》,陈邦瞻的《元史纪事本末》,以及谷应泰的《明史纪事本末》。袁枢晚年喜读易,着有《易学索引》、《周易辩异》等书。

开创以“事”为纲的本末体史书——《通鉴纪事本末》的作者是南宋的袁枢。

《通鉴纪事本末》为中国第一部记事本末体史学着作。创造记事本末体这一新的写史体例。同司马迁的记传体,司马光的编年体同为史学上的三大巨作。列为历史上的三大体裁,与司马迁,司马光并驾齐驱。对中国历史的书写有极大的帮助。独立成篇。

全书42卷,约200万字,上至战国,下至五代,总括了1362年的历史。这部书自成一体,总记239事!按年代顺序编录,个事自立标题。

《通鉴纪事本末》是袁枢在严州任教授时所撰,这时由于职掌清闲,可以从容论着。袁枢与朱熹、吕祖谦和杨万里是同时代人,这时的社会经济和学术文化都有一定的发展,但是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却处于比较紧张的状态,这一现实,对于抱有“爱君忧国之心,愤世疾邪之志”的袁枢来说,只有像司马光那样,拿起史笔,来抒发自己的报国忧民之情。

袁枢为人正直,对政治腐败,朋党互争,压制人才等丑恶社会现象是很不满的。当他为国史院编修官,分配负责撰修《宋史》列传时,北宋哲宗时“奸相”章敦的子孙,以同乡关系请袁枢对章敦传加以“文饰”时,袁勃然大怒说:“子厚为相,负国欺君。吾为史官,书法不隐,宁负乡人,不可负后世天下公议!”(《宋史·袁枢传》)当时宰相赵雄“总史事”,听到后即称赞他“无愧古良史”(同上)。

当时现实政治的直接刺激,是袁枢编纂《通鉴纪事本末》的原因之一,给内外交困的赵宋封建政权提供安邦治国的药方。另一个原因,是为了解决读《资治通鉴》的困难。由于《通鉴》记述了1300多年的史实,取材宏富,但它只是每年记述,对于一件事情连续好几年的,它未能连贯记述,如果要了解其全貌,就要翻阅好几卷,读者很不方便。据说,《资治通鉴》修成后,司马光希望写作班子以外的有关人员再看一遍,但使他很失望,只有一个名叫王胜之的借去看了一遍,别的人面对这部巨着,有的只翻了几卷,有的只看了几页就不想再看了。由此可见,《通鉴》由于篇幅太大使人阅读困难。司马光本人也感觉到这一难处,他晚年时曾经想另写一部《资治通鉴举要历》,把《资治通鉴》简化一番,但他老了,已力不从心,结果没有完成。

袁枢根据《资治通鉴》记载的重要史实,以事件为中心,按照《通鉴》原来的年次,分类编辑,抄上原文,把司马光的史论也抄上,每事标以醒目的题目,而袁氏本人没有发表意见,也没有加上一句话。这样,共编集了239个事目,始于《三家分晋》,终于《世宗征淮南》,记述了1300多年的史事,共42卷。袁氏虽然只用了大约两年的时间编写《通鉴纪事本末》,但他熟读《通鉴》却花了不知多少年的时间。他不但要熟读《通鉴》,了解其全部内容,还要吃透司马光的史学见解。

袁枢跟司马光一样,始终恪守“专取关国家兴衰,系生民休戚,善可为法,恶可为戒”的原则。因此他在编立标题,抄录史料时,对于灾异、符瑞、图谶、占卜、鬼怪等绝少加以采用,即使稍有涉及,也是作为起警戒作用而引用的。这种反对天命论神学,而重视社会现实的史观,在当时无疑是进步的。对于统治者袁枢是提出警告的,如袁枢在《通鉴纪事本末》卷三《武帝惑神怪》中抄录了“臣光曰”,批评了汉武帝“穷奢极欲,繁刑重敛,内侈宫室,外事四夷,信惑神怪,巡游无度,使百姓疲敝,起为盗贼”。由此可见,袁枢是有自己的政治见解的,这正如朱熹所说的,袁枢“其部居门目,始终离合之间,又皆曲有微意。”(《朱子大全》卷81)所谓“微意”,就是指袁枢的政治观点。袁枢把有关封建政治的主要问题,如杨万里(与袁枢同为太学官)所举的内容,“曰诸侯,曰大盗,曰女主,曰外戚,曰宦官,曰权臣,曰夷狄,曰藩镇”(《通鉴纪事本末叙》)之类,都作为全书的基本内容,使它成为当时及后世君臣的鉴戒。袁枢还十分重视汉族政权的恢复事业,对于“祖逖北伐”、“宋明帝北伐”等,大书特书,而对于进据中原及举兵南犯的少数民族上层统治分子,则视为“石勒寇河朔”,“赵魏乱中原”。当参知政事龚茂良得到《通鉴纪事本末》一书时,立即推荐给宋孝宗。宋孝宗阅读时,赞叹地说:“治道尽在是矣。”(《宋史·袁枢传》)

孝宗命令摹印十部,以赐太子和江上诸帅,命熟读之;还提升袁枢为大宗正簿。

袁枢最大的贡献,是开创了以纪事为主的本末体,实现了史书编纂体的突破,从而出现了编年、纪传、纪事本末三足鼎立的体例。以“时”为中心的编年体和以“人”为中心的纪传体各有千秋,而检索不便则是它们的共同缺点。而袁枢创立的以“事”为中心的纪事本末体裁,却弥补了编年与纪传体的不足,因而丰富了史学内容,正如清代著名历史学家章学诚所评论的那样:“因事命篇,不为常格,……文省于纪传,事豁于编年,决断去取,体圆用神,……故曰:‘神奇化臭腐,而臭腐复化为神奇’。”(《文史通义·书教下》)章氏的评论是正确的,袁氏创立的纪事本末新体裁,的确是对中国历史编纂学的一大贡献。

虽然《通鉴纪事本末》原抄《资治通鉴》,但对《通鉴》的校勘却起了一定的作用。由于《通鉴》流传已久,传抄刻印,难免会有错误。所以我们读书时,可以把两书互相校勘。

清代的张敦仁曾经用《通鉴纪事本末》大字本(即湖州版本;严州版本字小,又叫小字本),和明代万历年间杭州所刻《资治通鉴》元注本互校,校出异文3000多条,写成《资治通鉴刊本识误》3卷,后来章钰撰写《胡刻通鉴正文校宋记》时,把张敦仁校勘《资治通鉴》的异文而无别本资印证处,列为附录。1957年由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标点本《资治通鉴》,除了章钰书中重要校勘都收入本书做注文外,还选录了张敦仁书中的一些校勘做为注文。这就使标点本《资治通鉴》成为现有较好的一种版本。

《通鉴纪事本末》也有它的缺点。首先表现在取材上,因《资治通鉴》本来就是一部政治史,关于经济、文化方面的记载比较少。袁枢所取资料,不过是有关诸侯、“大盗”、女主、外戚、宦官、权臣、“夷狄”、藩镇之类,其他史事,多略而不书。这不能不是一个欠缺。另外,它囿于《资治通鉴》范围,多属照抄,没有自取的第一手材料。总之,《通鉴》有的,它不一定都有,《通鉴》没有的,它也没有。其次,《通鉴纪事本末》记述的事与事之间没有联系,对于整个历史不能勾划出一个发展的线索,因此,它只能记述了“治乱兴衰”的现象。

还有,《通鉴纪事本末》具有明显的敌视农民起义和大汉族主义的思想。例如,对于农民起义,多称为某某之乱(如“黄巾之乱”);汉族统治者和少数民族之间的战争,往往用“讨”、“平”一类的字样。

《通鉴纪事本末》,宋本共42卷,明末张溥(字天如,江苏太仓人,复社领袖)曾就《通鉴纪事本末》各篇,写成史论若干篇,附在各篇之后。这两种版本,一种有论,一种无论,还是容易区分的。

在袁枢的影响下,明、清两代许多学者仿照他的体例编纂了不少纪事本末体史书。例如:《绎史》、《左传纪事本末》、《宋史纪事本末》、《元史纪事本末》、《明史纪事本末》,等等。

袁枢编成此书后,800多年来,为历代史学家所重视称许。

袁枢史才为世所推崇,其史德也令人景仰。他兼国史编修官分修国史传时,浦城章惇曾以同乡的情谊,命家人送阅自传,请为润饰,被袁枢严词拒绝,并说:“吾为史官,书法不隐,宁负乡人,不可负后天下公议。”当时宰相赵雄总管史事,感叹说:“无负古良史矣”。

干道七年(1171年)为礼部试官,任太学录,他忠直地表奏治国三论:一论开言路以养忠孝之气,二论规恢复当图万全,三论士大夫多虚诞,幸荣利。孝宗命袁枢任大宗正主簿,并召他入殿面谈。袁枢知道孝宗常以诸葛亮论两汉盛衰一文中的“小人不可不去”之语为训。他便以这句话为中心,作深入阐述发挥。历述自汉武帝至唐文宗偏听奸妄,招致祸乱的史实,敬告孝宗提高警惕。调任太府丞时,又直言孝宗有宠任武士,厌薄儒生,猜疑大臣之心,想使近侍参与军国大事。孝宗感悟,对他说:“朕不至与此曹图事帷幄中。”

袁枢在朝任职不畏权贵。任大理寺少卿时,有通州民高氏因产业一案,交大理院审理,殿中侍御史冷时光受贿包庇,袁枢公然揭发。同列官员都怕他招祸,而袁枢不加顾虑,大胆陈奏,孝宗根据奏本,立即罢免冷时光。所以有宋代以朝臣弹劾御史事例,自袁枢开始的说法。宋史评之为“临民则识治辨间,立朝则启沃忠谏,克尽乃职,为世师表”。

袁枢任江陵知府,江陵在长江沿岸。如遇水灾,人民就要流离失所。江陵原有楚的故城,名“楚观”。袁枢审察地势后,决意移民,于是亲赴楚观规划,建筑民房,迁民安居,深为人民称颂。

袁枢66岁时,因朱熹被劾为伪学,受到株连也被罢官,自此闲居10年,致力着作,到开禧元年(1263年)去世,享年75岁。着有《易传解义》、《童子问》及《辨异》等。宋史评为“临民则识治辨间,立朝则启沃忠谏,克尽乃职,为世师表”。袁枢最大的功绩,在于开创了“纪事本末体”先河,拓展了写史体例,对后世影响极深。

在政治上,力主抗抗金,反对南宋政权的苟且偷安,关心民间疾苦。

《宋史·袁枢传》

字机仲,建之建安人。幼力学,尝以《修身为弓赋》试国子监,周必大、刘珙皆期以远器。试礼部,词赋第一人,调温州判官,教授兴化军。

干道七年,为礼部试官,就除太学录,轮对三疏,一论开言路以养忠孝之气,二论规恢复当图万全,三论士大夫多虚诞、侥荣利。张说自阁门以节钺签枢密,枢方与学省同僚共论之,上虽容纳而色不怡。枢退诣宰相,示以奏疏,且曰:“公不耻与哙等伍邪?”虞允文愧甚。枢即求外补,出为严州教授。

枢常喜诵司马光《资治通鉴》,苦其浩博,乃区别其事而贯通之,号《通鉴纪事本末》。参知政事龚茂良得其书,奏于上,孝宗读而嘉叹,以赐东宫及分赐江上诸帅,且令熟读,曰:“治道尽在是矣。”

他日,上问袁枢今何官,茂良以实对,上曰:“可与寺监簿。”于是以大宗正簿召登对,即因史书以言曰:“臣窃闻陛下尝读《通鉴》,屡有训词,见诸葛亮论两汉所以兴衰,有‘小人不可不去’之戒,大哉王言,垂法万世。”遂历陈往事,自汉武而下至唐文宗偏听奸佞,致于祸乱。且曰:“固有诈伪而似诚实,憸佞而似忠鲠者,苟陛下日与图事于帷幄中,进退天下士,臣恐必为朝廷累。”上顾谓曰:“朕不至与此曹图事帷幄中。”枢谢曰:“陛下之言及此,天下之福也。”

迁太府丞。时士大夫颇有为党与者。枢奏曰:“人主有偏党之心,则臣下有朋党之患。比年或谓陛下宠任武士,有厌薄儒生之心,猜疑大臣,亲信左右,内庭行庙堂之事,近侍参军国之谋。今虽总权纲,专听览,而或壅蔽聪明,潜移威福。愿可否惟听于国人,毁誉不私于左右。”上方锐意北伐,示天下以所向。枢奏:“古之谋人国者,必示之以弱,苟陛下志复金仇,臣愿蓄威养锐,勿示其形。”复陈用宰执、台谏之术。

时议者欲制宗室应举锁试之额,限添差岳祠,减臣僚荐举,定文武任子,严特奏之等,展郊禋之岁,缓科举之期,枢谓:“此皆近来从窄之论,人君惟天是则,不可行也。”遂抗疏劝上推广大以存国体。

兼国史院编修官,分修国史传。章惇家以其同里,宛转请文饰其传,枢曰:“子厚为相,负国欺君。吾为史官,书法不隐,宁负乡人,不可负天下后世公议。”时相赵雄总史事,见之叹曰:“无愧古良史。”

权工部郎官,累迁兼吏部郎官。两淮旱,命廉视真、杨、庐、和四郡。归陈两淮形势,谓:“两淮坚固则长江可守,今徒知备江,不知保淮,置重兵于江南,委空城于淮上,非所以戒不虞。瓜洲新城,专为退保,金使过而指议,淮人闻而叹嗟。谁为陛下建此策也?”

迁军器少监,除提举江东常平茶盐,改知处州,赴阙奏事。枢之使淮入对也,尝言:“朋党相附则大臣之权重,言路壅塞则人主之势孤。”时宰不悦。至是又言:“威权在下则主势弱,故大臣逐台谏以蔽人主之聪明;威权在上则主势强,故大臣结台谏以遏天下之公议。今朋党之旧尚在,台谏之官未正纪纲,言路将复荆榛矣。”

除吏部员外郎,迁大理少卿。通州民高氏以产业事下大理,殿中侍御史冷世光纳厚赂曲庇之,枢直其事以闻,人为危之。上怒,立罢世光,以朝臣劾御史,实自枢始。手诏权工部侍郎,仍兼国子祭酒。因论大理狱案请外,有予郡之命,既而贬两秩,寝前旨。光宗受禅,叙复元官,提举太平兴国宫、知常德府。

宁宗登位,擢右文殿修撰、知江陵府。江陵濒大江,岁坏为巨浸,民无所托。楚故城楚观在焉,为室庐,徙民居之,以备不虞。种木数万,以为捍蔽,民德之。寻为台臣劾罢,提举太平兴国宫。自是三奉祠,力上请制,比之疏傅、陶令。开禧元年,卒,年七十五。

自是闲居十载,作《易传解义》及《辩异》、《童子问》等书藏于家。

明代画家

(1600~1645)

袁枢,号石■
袁枢,号石■

中国明代书画家、收藏鉴赏家。字伯应,号环中,又号石■(■字打不出来,见左图),河南睢阳睢州(今睢县)人。以父兵部尚书袁可立荫官户部郎中,官至河南布政司右参政、大梁兵巡道。

崇祯乙亥(1635),袁枢为其父在睢州家里守孝,遇流民攻城,睢阳卫不堪一击而败。袁枢破家散财两千金募勇杀敌,擐甲登陴,倡先固守,力战七昼夜,至目生疮,睢州城得以保全。五十二年后的康熙三十六年春天,应睢州全城父老所请,由河南巡抚李国亮报呈清朝庭,特批明袁枢崇祀清朝乡贤祠。

袁枢貌俊伟,多大略。善骑射,有边才。明崇祯十一年,清军大举侵明,明将多畏缩,袁枢不避死,以户部郎中文职督饷于辽左军前,解朝廷庚癸之忧。“宽空一御寇,再御边”(王铎《袁石寓诗序》),秉父志一生抗清。清兵渡江陷金陵,袁枢绝食数日忧愤而死。“公闻国变,眦裂发怒,竭蹶中原,以需生聚,归节金陵。”(明赵震元《松青堂文选》)

其诗文韵致甚高,与钱谦益、刘理顺、方以智、王时敏、王铎等名士相唱和。钱谦益曾盛赞其“负文武大略,博雅好古,登高能赋,可为大夫”。着有《袁伯应诗集》,清兴文字狱,诗稿遭禁毁。

山水画工巧,家富收藏。为华亭董其昌、孟津王铎所推重。所临僧巨然《萧翼赚兰亭图》气韵冲胆,卓有古趣。张庚《国朝画征录》卷首为之列传。品丝弹竹,艺靡不工。赵震元称其为“一代巨公,三吴妙品”(《松青堂文选·为袁石愚复开封太府》)。书法出入楮遂良、米芾之间。

王铎跋袁枢藏品《潇湘图》
王铎跋袁枢藏品《潇湘图》

袁枢为明末书画及收藏鉴赏大家,曾藏有董源《潇湘图》,上有袁枢跋一,钤“袁枢私印”、“袁枢之印”、“睢阳袁氏家藏图书记”、“明袁枢鉴赏书画印”等,自跋“崇祯十五年十一月得于董思白年伯家,原值加四帑焉”(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);南宋拓本《松桂堂帖》,为宋刻法帖精品,钤“明□台袁伯应家藏图书”,1995年经日本人捐献,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;《夏山图》中缝钤“袁枢收藏印记”(今藏上海博物馆);巨然《萧翼赚兰亭图》钤“袁枢之印”(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院);《层岩丛树图》钤“袁枢收藏印记”,上有王铎为袁枢所作跋语(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院);《秋山图》上有王铎跋语,钤“袁枢明印”、“石寓收藏印信”等(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院);王维《山阴图》上有王铎为袁枢所作跋语(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院)及宋《淳化阁帖》(2003年上海博物馆以450万美元从美国回购收藏,见王铎《跋淳化阁帖》)。董其昌为袁枢之父袁可立所绘《疏林远岫图》(今藏天津市艺术博物馆)、《袁节寰大司马像》(今藏商丘),及王铎为其所写《赠袁枢诗册》(今藏美国杨思胜处);王铎为袁枢所绘《雪景竹石图》已收录在《中国古代书画图目》中,成为山东济南市博物馆的收藏精品。这些名画珍品都在海内外流传有序,其他流散天涯不为世所知者殊多。

袁枢与明末大家多有交往,与年伯董其昌的关系更是不同寻常。董其昌卒后,一生最喜爱的“四源堂”四幅名画多归袁枢。至今尚藏于安徽省博物馆的16幅《董其昌纪游册》,为董其昌早年作品,世所罕见,也是睢阳尚书袁氏家藏旧物。董其昌在《袁伯应诗集序》中写道:“馀与伯应尊公少司马(即袁可立)同举于兰阳陆先生之门”,袁枢与董其昌的关系源于董与其父是同年。

崇祯十六年(1643),袁枢奉旨榷浒墅关,“榷政告竣,颂声塞途。(钱谦益《牧斋全集》)”。其间王铎曾在苏州袁枢家里避难数月,二人关系尤为密切,合作之笔为世人所重,流入海外者尤多。在苏州西部山区的摩崖石刻上,至今保留有“明崇祯十六年三月河南王铎书、袁枢题”的“仙砰”两个大字,是重要的旅游资源和书法珍品。查《王铎年谱》得知,是年“三月某夜,于江苏浒墅关同故友袁枢(寰中)相聚,为袁枢藏巨然《层峦丛树图》、董源《潇湘图》等图题跋。”王铎《拟山园选集》有《浒墅北发石寓舟中远送因以寄怀》等数首诗为睢阳袁枢而作。王铎为明天启二年进士,是年春天袁枢之父袁可立正任考官,当对王铎有提携师座之恩,袁可立的神道碑文就是王铎撰文书丹的,所以两人的交往当至少开始于这一时期。

袁枢有三子,赋诚、赋谌、赋諴。长子袁赋诚官广西南宁府新宁州知州,次子袁赋谌亦善藏,精鉴赏,安徽省博物馆的16幅《董其昌纪游册》上都留有其鉴赏印记。(长美 供稿)

袁 枢

袁枢,字伯应,号环中,别号石寓,睢州人。父可立,明大司马,即万历中直言削籍,天启时忤珰再削籍者也。枢以荫官刑曹,终养在籍。崇祯末流寇犯境,枢破家资大劳。乡民御寇保城有功,南都起为睢阳道,归之任,未几复还南都,卒。

枢博学好古,精鉴赏,家富收藏,工书画,为华亭董宗伯,孟津王觉斯所推许。山水出入董、巨、子久间,光滑清寂,其 梅华道人所临巨然《萧翼赚兰亭图》,气韵冲胆,绰有古趣,今藏同里蒋郎中泰家,所写折枝花有白阳山人风致。馀游睢见先生遗墨及所藏旧迹,皆精雅,其风期略可想见。而郎中又为馀述先生生平,遂慨慕景仰无已云。

白苎村桑者曰:黎君袁君皆前明人也,而向之辑谱者未之及。黎君虽为竹宅朱太史收入诗综,而不及其画。馀以二君既不可入是编又恐或湮没,故附着之,以备后入采取焉。

(《国朝画征录·卷首》)

清 田兰芳

康熙三十八年夏六月,楚雄别驾袁公嗣孙景朱踵门拜请,曰:“先曾大母刘淑人卜于是年十月二十六日归窀穸。先生与馀家世有连且交,朱本生大父分诣尤笃,盖尝志两大父墓矣。先淑人行迹犹在,敢以圹中石累先生。先生无辞!”言已复再拜,曰:当曾大父葬时,正际鼎革,四方之乱未敉。播荡之馀,遗老跧伏,吾家物力方形匮绌,柩返江南,两大公及时襄事,铭故有阙。今当启祔,礼宜补作。祈并惠鸿文以图不朽。”馀闻之,怃然。念公命世人豪,且大有造于桑梓,殁向六十年,袁氏故老几尽。顾以表扬之事遗之童弱,使馀小子得以操笔,撰次其生平,天下事宁可以逆计而意料也耶?

先是,丁丑暮春,河南巡抚都御史李公以事久论定,允州人请,檄祀公于瞽宗。是日,列幕云属, 羊盛斋,竞献主前。其他奔谒俯伏去来参差者,至庭不能容;庙门以外填街咽巷,骈罗环视,叹未曾有。其扶杖之叟指以语夫少稚曰:“微公,宁有若辈于今日!追念公德当世世无忘也。”盖当崇祯乙亥,流贼迫州城,时承平久,人不知兵,屯军视若儿戏。列阵以待,未日中歼焉。遂围城而攻,州人大恐。公擐甲登陴,分给守者兵械,使得自卫以杀敌人。情稍安,乃辇金置城上,号于众曰:“能杀一渠者,予金百;杀骑卒者,半之;投石、发矢、搬甓运木者,准此为差。”越一二日,伤贼颇众。贼恚甚,大治攻具,肉薄以登。公视服绛督攻者,注筒弩射之,一发而殪,则渠率也。贼乃号泣,舁之去,气少沮。然旋退复进,报怨之师,誓逞其志而后已。公知势亟,周陴呼曰:“城危矣!我不惜破家,在围中各有死理,盍共戳力于死中求活也!”于是人人竞奋。乃缒壮者于城下拒贼,使不得近城,而老弱则丛炬以焚其梯,或热油以灌登者,即妇人孺子亦争投瓦石以击贼。呼噪之声动天地,城下死者如积。凡七昼夜,目不交睫,至眶生疮,痏气弥厉。贼度终不可克,始解去。是叟为童子时亲见,故感叹其德,娓娓为众言之。而捍患御灾又诚合于祭法,无惑乎歌飨神前,人心同然,至如尔日之盛也。

公之大节为人尊亲如此,故顺人心所欲,按状叙而铭之。公姓袁氏、讳枢,字伯应,一字环中,石寓号也,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讳可立之子。母曰宋夫人,公实出于潘母。美仪观,多大略。年十二入州庠,见赏于督学何公应瑞,文章有声场屋间。二十五以尚书登莱劳荫入胄监。时方多事,公抱壮志,尝抚髀叹曰:“大臣子不当与寒士以科目竞进!李文饶,韩持国,伊何人哉?”乃以任子就选。初授詹事府录事,历南京左军都督府都事,太仆寺丞,户部山西司主事。丁内外艰凡五年。仍补原官,升郎中。崇桢十五年,命榷浒墅关商税,随职各着劳效。十七年五月差满,例还部,移广东司。时危,疆需材,山东湖广重臣交疏请公,廷议授而复改者再。卒任公河南,俾分守大梁,治睢州。公,州人也。即第为署,时人荣焉。无何,豫饷告匮,巡抚越公其杰趣公,入请,即命亲往直、浙、闽、广督之。行至杭,而天兵已渡江矣。公返卧白下,阅两月,竟以疾卒。

公孝事二亲,所以奉之者诚尽而礼。缛丧所,生母尤能以哀动。嫡得伸罔极之报。父老往往以为口实。抚妹过于已女。其适孟氏者,在汴围侦候之使舍置。汴溃,访迎如苏,俾刘淑人躬调护之。临命犹以终身为虑焉。

性慷慨,侠烈慕义,急人之急。待以举火者,常数十族。文雅通博,为海内物望所归。喜宾客,座上无日不满。壶矢弈射,品竹弹丝,以至商校古今,摩赏器物,公分部酬对,精神荫映,人厌其意以去。盖公多至行,复能贯群艺,气韵尤足,倾入折冲,特其一枝,州人所以饮食必祭者,实在此。故着之独详。亦以见公得俎豆于孔庭者非诬也。

公生于万历二十八年十月十五日子时,卒于顺治二年九月初四日子时。元配任氏,由孺人例赠淑人。继刘氏,杞县宦族,生有异质。父母卜其必贵。十七来归,即传家政。按亲族,御臧获,美肴酒,综出纳,无事不井井。其大者,则在事舅姑,养生丧死,皆先公意而助所未逮。其孟氏姑身脱围城,饥赢殆不可济。淑人抚摩痛疴,调剂食饮,诚求如育婴儿,卒得无恙。公既殁,仍遵遗命,同居终身,且联婚媾焉。公前室之子赋诚令沁源,代民偿逋赋,破家犹不足,淑人自脱簪珥。且命已子赋谌鬻产以成其事。二事殊有古烈女风。淑人生于万历三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寅时,卒于康熙二十一年七月初六日亥时。

子三:赋诚,云南楚雄府通判,任出;赋谌,监生,刘出;皆能诗、工书,博雅有父风。赋谌尤蕴借。赋諴庠生,侧室张氏出。女二、孙六。昌、山、远、定。昌亦诸生,皆早卒;侗、僩、伟、任,侗早卒,馀诸监生,任为諴后。僩三子:景周、景朱,景薜。景朱出继伯祖诚之子山即来乞铭者,附淑人而并求志。公行可谓得礼之意矣。景薜出继伯父侗。孙女二,元孙一,凤举周出。

为之铭曰:“吁嗟袁公,实命世雄。懋厥大德,艺靡不工。浩浩元化,开阖焉穷。惟向其利,乃云有功。乙亥寇来,围城而攻。压阵云黑,溅血堞红。佥曰必危,元龟告凶。妇号儿啼,阖城忡忡。百万之人,命尽日中。公麾以肱,止曰无庸。辇金激众,指挥从容。群力竞奋,积尸齐墉。贼如败叶,纷披随风。命续室完,其乐融融。淑人之德,罔不公同。公而庙祀,人心之公。百年菀结,一朝获通。此日南原,马鬣斯封。倾城往送,手植坟松。勿翦勿拜,千春郁葱。

(清 田兰芳《逸德轩文集》)

参考资料

袁枢(历史人物)·名人简历